土地为何要整治?全域土地综合整治可以解决哪些问题?
本站 2025/8/6 10:36:13
全域土地综合整治是通过对“田、水、路、林、村、矿”全要素的系统治理,破解农村土地利用碎片化、空间布局无序化、资源利用低效化等突出问题,最终服务于乡村振兴与城乡融合发展。其核心解决的问题可归纳为以下六大类:
一、解决土地利用“散、乱、闲”问题,提升集约高效利用水平
农村建设用地长期存在“分散布局、低效利用、大量闲置”的痛点,具体表现为:
分散化:传统村庄“摊大饼”式扩张,宅基地、工矿用地、公共服务用地等零散分布,难以形成规模效应(如一个自然村内宅基地分散在3-5个片区)。
低效化:部分工业用地容积率低于0.3,宅基地超占超标准现象普遍(如“一户多宅”占比达20%-30%),单位建设用地GDP产出远低于城镇。
闲置化:因人口外流、产业空心化,大量宅基地、旧厂房、学校等长期闲置(全国农村闲置宅基地约1.1亿亩,占宅基地总量的1/4)。
整治作用:通过拆旧复垦、归并零散地块、腾退低效用地,推动建设用地向中心村、集镇集聚,实现“地尽其用”。例如,浙江某乡镇通过整治将12个自然村的宅基地集中到1个中心村,腾退建设用地2000亩,其中1500亩复垦为耕地,500亩用于建设乡村产业园区,土地利用效率提升3倍以上。
二、破解空间布局“无序扩张”与“功能失衡”问题,优化乡村空间格局
长期以来,农村空间布局缺乏规划引导,导致“该集中的没集中、该保护的没保护”:
无序扩张:部分村庄沿公路、河道无序延伸,占用优质耕地和生态空间(如某村10年内宅基地向外扩展500亩,其中300亩为永久基本农田)。
功能失衡:村庄内部“居住-工业-农业”混杂(如宅基地旁建厂房、农田边建养殖场),公共服务设施(如卫生室、文化广场)覆盖不足,传统村落特色风貌被破坏。
整治作用:通过“多规合一”的村庄规划,明确“集聚提升类、城郊融合类、特色保护类”村庄类型,引导建设用地向中心村集聚,划定生态保护红线、永久基本农田保护线,推动“生产空间集约高效、生活空间宜居适度、生态空间山清水秀”的空间格局。例如,江苏某传统村落通过整治保留核心区古建筑,将周边零散宅基地复垦为稻田,同步建设社区服务中心,实现“保护与利用”协同。
三、缓解城乡用地“指标紧张”与“配置失衡”问题,促进城乡要素流动
城乡发展对建设用地的需求矛盾突出:城镇扩张需要指标,但农村大量建设用地闲置;乡村产业(如文旅、农产品加工)需要用地,但指标难以落地。
整治作用:通过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政策,将农村腾退的建设用地指标与城镇指标挂钩(“拆旧复垦-建新用地”),实现“指标从农村到城镇、资金从城镇到农村”的双向流动。例如,四川某县将10个乡镇整治腾退的5000亩指标中的3000亩用于城镇产业园区建设,2000亩反哺农村用于民宿、冷链物流等项目,既保障了城镇发展,又激活了乡村经济。
四、改善农村人居环境“脏、乱、差”问题,提升生态宜居水平
农村人居环境问题多与土地利用无序相关:
垃圾污水乱排:因公共设施配套不足(如污水管网缺失),生活污水直排沟渠,垃圾随意堆放。
生态破坏严重:采矿、挖砂等活动导致山体裸露、河道淤积,农田被污染(如重金属污染耕地)。
整治作用:通过同步实施“土地整治+生态修复”,将废弃工矿用地复垦为林地、草地,对污染地块进行土壤重构;结合“厕所革命”“污水治理”等工程,配套建设污水处理设施、垃圾分类站点,推动农村人居环境从“整治”向“提质”升级。例如,江西某矿区通过整治关闭废弃矿山,复垦为油茶林2000亩,同步建设生态步道和景观节点,昔日的“秃头山”变为“花果山”。
五、化解农民权益“保障弱、收益少”问题,促进共同富裕
农村土地整治中,农民权益保障常被忽视:
补偿标准低:宅基地退出多按“面积×低价”补偿,房屋评估价值偏低,农民“得不偿失”。
收益分配不均:指标流转收益多被政府或企业拿走,农民和村集体分享比例低(部分地区不足30%)。
整治作用:通过“村民主体”机制(如村民代表大会表决方案、补偿标准公示),明确“保障农民居住权、财产权”的底线(如“一户一宅”必保、补偿标准不低于市场价);建立“收益共享”机制(如规定指标收益的60%用于农户补偿、30%用于村公益事业、10%用于乡镇统筹),让农民“整治前支持、整治后受益”。例如,河南某村整治后,通过宅基地退出补偿和指标分红,村民人均增收8000元,村集体年收入从5万元增至50万元。
六、破解城乡发展“产业支撑弱、公共服务缺”问题,赋能乡村振兴
乡村产业振兴面临“用地难、配套差”瓶颈:
产业用地不足:特色农业、乡村旅游等项目因缺乏规划引导,难以落地(如某村想建民宿,但因用地指标限制无法获批)。
公共服务短板:教育、医疗、养老等设施布局分散,服务半径大(如一个乡镇仅有1所小学,覆盖10个村庄)。
整治作用:通过“指标倾斜+功能分区”,优先保障乡村产业用地(如规定腾退指标中至少30%用于文旅、电商等新业态);同步配套建设社区服务中心、幼儿园、卫生室等公共服务设施,推动“产业兴、设施全、服务优”的乡村发展模式。例如,贵州某苗寨通过整治腾退100亩建设用地,建设非遗工坊、游客中心和民宿集群,带动村民年人均增收2万元,旅游综合收入突破千万元。
全域土地综合整治通过“全要素治理、全流程管控、全主体参与”,系统解决了土地利用低效、空间布局无序、城乡用地失衡、生态破坏、农民权益保障不足、乡村发展支撑薄弱等六大核心问题,最终实现“土地集约高效、空间生态宜居、城乡融合发展、农民共同富裕”的乡村振兴目标。其本质是通过土地制度的创新与实践,为乡村全面振兴提供“空间保障+资源支撑+机制保障”的综合解决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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